「快,趕快,你們先把東西裝到盤子裡,這家的鍋貼很有名,但是不能悶在盒子裡,而且他們的酸辣湯也很夠味。」倪寶家從廚房裡拿出了幾個盤子,「還有,一定要加他們的辣椒醬,好吃到不行。」倪寶家將一個個盒子從袋子裡拿出來,交給陸梅與李小欣。
「哇,好香呀,快餓死了!」李小欣打開盒子,立刻香味撲鼻。
「我先去倒水給你們喝!」倪寶家突然想到,兩個女孩雖然是學生,好歹也是自己的客人,這房子還沒外人進來過。
「好...」李小欣突然想到必須趕快先發個簡訊給范西賢,正好趁此機會,於是等倪寶家起身到廚房,便開始打著簡訊。而陸梅早已不管兩人在說什麼,一口一口陶醉的把鍋貼塞進嘴裡。
倪寶家走入廚房中,拿起冷水罐倒入杯中,瞧見了冷水罐旁邊有些許白色粉末,她好奇的摸了一下,聞了聞手指,似乎只是糖粉或是太白粉之類的東西,但是自己好像之前也沒碰過那些東西,不過,倪寶家也不在意,將粉末拍了拍。
「來,先喝杯水吧。」倪寶家端出了三杯水。
陸梅吞了五顆鍋貼後,終於轉換了嘴巴的功能,開了口,「哇,老師妳家裡佈置的好溫馨喔!」陸梅一邊講著,一邊辣的猛灌著水。
「老師,這些都是你自己的點子呀?」李小欣也是一口的鍋貼,嘴唇映著油光,像是塗了唇蜜。她們現在才發現,雖然是個舊房子,倪寶家將房間布置的相當雅致,她用了一大塊拼布作為桌巾,桌巾下方的桌子,其實是舊房東一個廢棄的小置物架,她將架子橫躺下來,上頭蓋了一片玻璃,再將拼布蓋上,置物架的隔層,剛好可以置物。牆壁上,許多她去跳蚤市場蒐集的畫布、版畫、彩色玻璃等,大大小小,然後她又用了浴室小磁磚粒,點狀的連結毎個吊畫。
「沒有啦,從小我都是自己一個人,就會習慣把自己的房間弄得比較熱鬧,也比較不會孤單。」倪寶家也夾起了鍋貼開始吃了起來,三人開始吱吱喳喳,吃起鍋貼,聊著女孩子的心事,至於蘇東坡,那真是宋朝的故事,早已被拋在腦後。
范西賢、羅基德與古義仁三人來到了倉庫口,倉庫門半開著,黑車已直接開入了倉庫。這付近盡是工廠,多數廠房都已下班,人員三三兩兩的在廠房間向外走著。范西賢心想,看來他們是故意開著門,才不會讓人懷疑。他們三人,趁著没有路人出現的空檔,棲下身偷偷的摸到黑車的後端,聽著內部倉庫內的聲音,連續規律的聲音從黑車子的正上方天花板傳下來,正是來回走動的腳步聲。整個鐵皮屋分為兩層,一樓是堆放貨物區,十分寬廣,車頭前方有著一箱箱的貨物,堆到了一樓頂。兩台裝載貨物的起重機則停在倉庫另一端的樓梯旁。
「我們都脫下鞋子來,穿著襪子走路,那樓梯也是鐵的,聲音會很大。」范西賢壓低了聲音說,三人默契十足的脫了鞋子,塞到書包裡。於是大家分頭探了一下,確認一樓没人,於是偷偷的爬上了樓梯。他們三人慢慢的從二樓地板冒出了眼睛,發現視線前面仍一箱箱的貨物,於是紛紛爬了出來,同樣寬廣的二樓,貨物堆放成不同的區,看來是作為分類之用,很多箱子均未封起來,原來這是個塑膠玩具的倉庫,三人躡手躡腳慢慢移動到比較接近的側面,躲在箱子背後往裡看。
陳振邦坐在一張有靠背的椅子上,手反綁在椅背,腳則綑綁在椅腳上。
「陳振邦,我想你還是照實說了吧?」莊傑冷冷的說著。
「你到底要我說什麼?我知道的都已經跟朱風說了。」陳振邦實在不知道他要什麼。
「啪!」莊傑一巴掌乎了過去。回音震了整個倉庫,范西賢三人愣住,發現莊傑不是問問話而已,開始擔心。陳振邦的嘴角已經開始流血。
「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要什麼,朱風要倪寬的地址我已經給了,我唯一有的就是那個了。」陳振邦認為莊傑要的一定還是那個的地址。
「你不要裝了,老闆知道你和倪寬有聯繫,不然你怎可能安排倪寶家到海瑞任教?他究竟藏在哪裡?不然等到老闆來了,我想不會只是這耳光子替你搔搔癢而已了。」莊傑仍想自己就能問出結果,便能在朱風面前邀點功。
「如果朱風有本事逮到倪寬,幾十年前就逮到了,何必等到今天?他有地址又有什麼用...」陳振邦對倪寬的本事很是放心,雖然倪寬對他來說只是個朦朧的影子,不過,他的確是這樣的判斷倪寬這個人。可是陳振邦話才說完,腹部立刻受到撞擊,他後仰翻倒。正是莊傑一腳踹了過去。范西賢心急如焚,心想,這樣下去,陳振邦會有什麼後果,他實在不敢想像。於是他偷偷拿出手機,發現李小欣已先給了他一個簡訊,已經護送倪寶家回到家中,這讓范西賢暫時寬慰不少。隨即他立刻發了簡訊給王世展:陳主任遇險,被朱風手下挾持,地點在....,但范西賢萬萬沒想到,此時正是王世展與女殺手鏖戰之時。
莊傑拉著陳振邦的椅背,一把扶正了起來,繼續說著。「何必逞口舌之能呢?那不是跟自己的臭皮囊過不去?」莊傑仍然希望能哄出答案來。陳振邦痛苦難當,他想著妻子與兩個女兒,不知道這次能否全身而退,他早已退出是非,為何是非還是會找上他?
「你好好考慮考慮,你有家庭,角度應該和以前不一樣吧?哈哈。」莊傑動之以情,確實打中了陳振邦的要害,但是他真的没有任何的答案可以提供。莊傑停了下來,原來手機響了,他點起了煙,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。
「嗯...帶來了,正在審問中。好,我知道...」
范西賢心想,莊傑不知是和誰通電話,但是不論是張寧還是朱風,此時是唯一最好的機會。他偷偷的和兩人比了手勢,希望能撂倒莊傑,解救陳振邦,兩人也都同意,這是個好機會。
古義仁低頭四望,發現幾個箱子旁,有一根木桿的掃把,於是拎起掃把。范西賢比了手勢,三人散開,范西賢拿出了瑞士刀,繞到了陳振邦椅後的紙箱後。羅基德與古義仁悄悄的躲在莊傑這一頭的箱子邊,兩人各選了一排箱子躲著。
此時羅基德往兩排箱子中間的走道丟了一顆石子,石子落在空心的地板上,「喀喀喀」的聲音分外清脆,莊傑聽見聲音,警覺了起來,掛上了電話,循著聲音來處,慢慢的走近。古義仁看著地上的影子,慢慢的向自己靠近,握著掃帚柄的手心冒著冷汗,他兩手又緊旋了一次,握緊,然後瞬間揮下,便往莊傑腦門劈去。
「啊!」莊傑中棍,尖叫一聲便栽了下去,掃帚也瞬間斷成兩截,此時羅基德從另一邊跳了出來,立刻坐上莊傑的背,開始猛力的揮拳。雖然仍是少年,但是高大的羅基德,拳頭的力道也不小,打在莊傑的側臉上,古義仁則硬踹著莊傑的背部,莊傑慘叫聲連連。
范西賢見到兩人開始行動,立刻跳了出來,奔到陳振邦身旁,拿出瑞士刀準備割繩子。
「你們怎麼來了?太危險了,你們快走..」驚訝的陳振邦,嘴角仍然流著血。
「我們早就一路跟著,直到剛剛才有機會出手...」范西賢一邊割著繩索,一邊喘著氣說著,心裡非常的緊張。
突然一把槍抵住范西賢的腦袋,陳振邦頭一抬,正是朱風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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